【靖苏】从前有个梅长苏（宗主重生脑洞｜完结）
整理重发。感谢之前点过小红心和评论过的姑娘，爱你们^_^。
＊灵感及01第一句话原文来自《从前有座灵剑山》。甜不甜自由心证。O不OC自由心证。
＊脑洞向，特别特别特别非主流的脑洞向。遇到不适请及时点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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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抱歉，因为是初吻，技巧上可能差了点，所以不喜欢就忘了吧。”
梦里的人白衣盔甲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手执长枪，笑得恣意，仿佛刚刚那个俯身吻住他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萧景琰自梦中惊醒，却又只能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唇。
这个梦确实逼真。然而一个梦重复三百六十五次，再傻的人也能知道这是梦了。
梦里那人除了脸是一片空白、外加身形略有消瘦之外，其他种种特征都能证明那就是林殊。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怎么可能会忘记。
可是小殊走之前，却连这一个吻都没留给自己。自己记得再深刻，也不过是梦中人物罢了。
02.
“梅长苏，你江左盟今儿个还开不开门了！”蔺晨咣咣咣地用力踹着江左盟总部的大门，毫不在意街坊四邻对自己投来的奇怪的眼神。
“这小伙儿提到的梅长苏，是……那个梅长苏嘛？”隔壁新来这里卖饼子的王二悄悄地跟自家的老婆嚼着舌根，“那个梅长苏不是在廊州么？怎么跑咱……”
“你不要命啦？”他老婆一把捂住自家汉子的嘴，“梅宗主那般神仙人物你也敢议论？”
“就这种渣渣都敢随便踹他家门，梅宗主还能称得上是神仙人物？”旁边卖豆花的张三不屑一顾道。
“……”蔺晨黑着脸沉默了三秒，纵身一跃，飞入高墙深院之中。
“好一只肥鸽啊，”蹲在梅长苏宅子旁边的要饭的李四喝彩道，“不知道做来吃了会不会比叫花鸡更美味！”
只听院内咣当一声。
不多时，黎纲笑容满面地拿着几袋碎银子出来，“张三，李四，宗主吩咐给你们的赏钱。”
看着上前谢赏的二人，旁人都是见怪不怪了，唯有新来的王二夫妇简直是目瞪口呆：“果然是……传说中的梅长苏梅宗主啊。”
03.
梅长苏之名，不止流传于江湖人口中，更流传在百姓口中。
比如他预知先机，在大江决堤前三个月便告知几个郡县的官员，也不知他用了何种手段，竟然令官员以正当名义强令拆徙了几个之后被淹得寸土不见天日的村庄，又让几个区域的农夫提前收割，避免了颗粒无收的悲剧。
比如他手段通天，竟在誉王殿下名为赈灾实为剥削的途中硬生生安排了一场好戏，硬是叫这位双珠亲王铩羽而归，留下了千万赈灾款，抵得上之前年份的七倍有余。而地方官吏更是小心谨慎，不敢多贪，倒教今年遭了灾的江左百姓反而过了一个好年。
再比如……
穆霓凰亲上江左盟道谢，一谢他千里之外谋划之功，二谢他撮合佳偶之意，三谢他大难不死却要多方作死之病。
当然，普通百姓们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04.
穆霓凰发泄一番之后还是没能抵御住梅长苏头头是道的劝阻。
毕竟还是十八岁的小姑娘，纵然驰骋疆场战无不胜，但在这所谓兄长的面前也不过能比黎纲甄平之流多撑一盏茶的时间，便被梅长苏说服了。
哦，蔺晨比穆霓凰多撑了三盏茶。
“大梁内忧外患，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梅长苏认真地解释着，“比起十年后面对羽翼渐丰的太子和七珠誉亲王，我宁可面对现在大局初定，刚封的太子和双珠誉亲王。”
蔺晨给其他几人翻译为：“忍十年再作死实在不符合我梅长苏的美学，还是今朝有死今朝作吧。”获得了众人一致好评。
05.
誉王殿下回京后自然遭到了梁帝的训斥。
然而他满心不服，在自家母后的支持下，他恨恨道：“还不是江左有个梅长苏惹的祸！孩儿恳请父皇降旨，训斥江左那群背弃圣意的官员，废除江左盟这歪门邪道，还江左十四州一个清明！”
梁帝翻着手上夏冬报上来的密折，歪了歪嘴角，“别太难看了老五。这次就算了，下次再不顾民愤贪图民脂民膏，就没这么轻轻放下了。”
夏冬所言句句为真，他还是相信这个悬镜司掌镜使的。
当然，如果他知道夏冬已秘密与其夫君会面，听了她夫君的真情告白，他估计就没这么放心夏冬了。
06.
春节刚过，梅长苏便在边境小镇上偶遇了借酒浇愁的萧景琰。
萧景琰醉醺醺地看着他，只是傻笑，却并不多说。如果梅长苏为他斟满一杯后他便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然后再盯着他，不说不动。
梅长苏挺疑惑的，本以为景琰今世按捺了脾气未顶撞梁帝是因为与自己一般重活一世，互不联系大约是怕影响了自己的布局；却没想到自己都坐在这人眼前了，他还是没能认出自己。
他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回转江左，继续布局。
“别走……”萧景琰朦胧中看着梦里那个白衣人，只觉得自己憋闷了将近三年的郁气都有了寄托之处。
“别走……”他伸手，拽住了梅长苏的衣角。
07.
梅长苏还是走了。
不过是扔了酒钱给店家，而后拖着萧景琰回了客栈自己的房里。
他能感受到，萧景琰身旁都有梁帝派来的暗卫。梅长苏不知该说壮年时期的梁帝的控制欲又强烈了许多，还是他终于有了身为人父的自知，愿意保护一下这个常年征战在外的儿子。
然而这和他的计划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梅长苏把萧景琰扶上床，自己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这个自己前世亏欠最多的人。
08.
如他所料，萧景琰的睡梦并不安稳。他一叠声地唤着“别走”，甚至还唤了一声“长苏”。然而等梅长苏点醒他时，他却一脸警惕地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梅长苏感到耳旁传来利刃破空的声音，而面前的萧景琰虽然皱了皱眉，却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梅长苏低叹一声，抬手掐中了那名暗卫持刀的手腕。看似纤纤无力的手指却恰好按住暗卫的命门，哪怕是不畏生死的暗卫也不敢在此时再行杀招。
“在下江左盟盟主，梅长苏。听闻北燕境内有变，作势要发兵大梁，特率江湖上的习武之人来此御敌。”
09.
梅长苏倒也不是诓他。只是刚刚听到了窗外几声鸟叫，得知北境情况有变而已。
萧景琰半信半疑了不足三天，便收到了边关失守的警报，而后便是护国柱石谢玉奉命出征以及梁帝令皇七子率近卫回金陵的消息。
待他前去探望被他扣押在边关军营内的梅长苏时，却发现早已人去帐空，徒留一纸“已赴北燕，有缘再会。”摆于桌面。
待萧景琰回转金陵，被梁帝以勾结江湖武人之名禁足，边关便传来谢玉不敌北燕主将，连番大败的消息。直到众多江湖好手齐心协力阵前斩杀敌将，阵后火烧敌粮，又突入北燕境内挑衅他国江湖高手，让北燕江湖也见识了一下“这个江湖谁做主”之后，方才平息了这一场突发其来的战乱。
奇的是，此次战役，有赖于药王谷及云氏为首的神医世家出手，竟无将士埋骨沙场，更无平民伤亡。待梁帝恍然醒悟，令人截住此次参战的江湖人士之时，他们早已鱼归大海，隐入市集，无处可寻了。
此次战役，一是成就了北燕六皇子的太子之位，二则动摇了梁帝内心乃至于整个大梁对于所谓的护国柱石的信赖，三则是大批江湖人物的涌现及退隐，叫琅琊阁所出的琅琊榜三个月内换了三茬。
10.
江左梅郎名动天下，旁人可以隐姓埋名，可他家大业大，暂时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只能乖乖的受了朝廷的诏令，准备端午入金陵。
“就这么三四个月，你行不行啊梅长苏？”蔺晨揣着手急得走来走去，“大爷我把你救回来不是为了让你玩命的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跟你讲我要玩命了？”梅长苏悠悠哉哉的品着茶，看着大渝一带传来的线报，算计着最佳的动手时机。
“你一个人，明明最优的选择是忍个十年八载的，到时候梁帝人老色衰……”
“我那舅舅现在色也不咋样。”
“你够了！我是说等他准备放权的时候再去扶持皇子，迫他翻案，不是更好？”蔺晨气得一跺脚，“你上次已经动用了江湖中琅琊阁多少年攒下来的人脉，你这次还能有什么依仗！？”
“没什么倚仗，只是想让他正视某些事情罢了。”梅长苏悠悠地叹了口气，“除了无情无义，心胸狭窄，眼高手低，光生出了数量没生出啥质量以外，其实我这舅舅还是能看得过去的。”
“……卧槽？”蔺晨目瞪口呆，头一次觉得曾经的自己太低估梅长苏的嘴炮能力了，“不提别的，你这么说是把你心中的白月光祁王和红玫瑰靖王都给骂进去了？”
11.
还未等梅长苏启程，大渝那边便传来了其边境军队蠢蠢欲动的消息。
梁帝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却怎么也不忍心再把自己的妹夫派出去送死。
然而强帅良将俱被赤焰一案牵连得死的死，残的残，贬的贬……总之无人可堪大用。
尤其听闻此次大渝竟是与北燕结亲结盟，又联络了北狄这般能征善战的野蛮子，重组了二十万主力军，势要踏平失了赤焰军、没了江湖人的大梁。
梁帝枯坐一夜，竟是一夜半白头，也无可奈何。
翌日，萧景琰早朝之上出列请战。
12.
自从谢玉战败归来，太子便称病不出；誉王则是遭斥之后颇为收敛，暂无冒头之势。宁王淮王一是身残，一是年幼，俱是难当大用。
于是自动请缨的靖王萧景琰，当真是惊呆了众人。
父子间深谈一天，梁帝面显颓色，“你不是禹儿，更不是小殊……凭现在的你，守不住的。不如和谈。”
“儿臣自知用兵之事不如小殊，深谋远虑不如长兄。但此时大梁有兵无将，儿臣愿为先锋一探究竟。纵使战死沙场，也算……圆了心愿，全了风骨，不负旧人。”
13.
梅长苏听闻萧景琰自请出征，倒也不怎么惊讶，只是交代黎纲把去金陵赏春的装备换成了去北境御寒的而已。
然后出了廊州不久，便“路遇”了率军出征的萧景琰。
出征前刚加封了双珠亲王的萧景琰义正严辞地拒绝了梅长苏随军出征的要求。
“我等从军入伍的将士，才是大梁的第一道防线。”
“哪怕人不在了，大梁军魂也不会就此散了。”
“谢过梅宗主及各位江左壮士高义，景琰心领了。”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14.
梅长苏笑着作别了这支明明斗志并不高昂，却隐隐有着当年赤焰军初建时的风貌的军旅。
然后继续前往金陵。
大渝的线他埋得很浅，毕竟时间不多，很多渗透工作都没能做好。
然而，架不住他前世与大渝斗了半辈子啊。
连大渝的几个皇子后院里的事儿都被他查的一清二楚，几番挑拨还不是信手拈来。
被谢玉“重创”前就大破赤焰军的大皇子，虽败犹荣，甫一回国便被加封太子，一时风头无二。
结果等谢玉被北燕重创之后，他已经快猪头无二了。
如今率军出征的先锋官还是他，以他几个弟弟的话来讲，是骡子是马，把大哥拎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问题他在掌军这件事儿上，只是头驴啊。
15.
萧景琰首战告捷。
捷报传回金陵当天，梅长苏恰好在金陵休整了两日，准备进宫面圣。
说实在的，以江湖之主的身份面见皇帝，慷慨陈词，他并不虚。
他比较虚的是，萧景琰这厮走之前到底和他爹谈了什么，让他爹竟然怀念起了赤焰还在的日子。
啧，怎么有种明明重生回来未卜先知，还被发小压了一头的微妙的不爽感呢。
16.
萧选见到梅长苏时，很是惊讶。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金陵最耀眼的少年。
一样的自信，一样的奇招频出。
他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当时光着脚跑进大殿求他饶那少年一命，他却被谢玉上书所说的林家谋逆的种种罪名骇到，密令他妹夫务必除掉他的外甥。
可笑他所信任所倚仗的妹夫……
不过是个废物。
还是个做事连尾巴都收不干净的废物。
17.
梅长苏送上的折子并不“复杂”。
相思之事，带着亲家天泉山庄涉入党争，出征北燕时险些置几个知情的江湖人于死地，林林总总的有七八个折子，均是来自江湖之人的证词。
“陛下明鉴。”梅长苏恭谨行礼，“江湖讲究快意恩仇，睚眦必报。这谢侯爷之事……草民深知不该张扬，却也是无法弹压群情激愤的盟外人士，这才以上京告御状之名暂时安抚住他们。”
看着萧选皱着眉头却沉吟不语，梅长苏又低头添了一把火，“毕竟与军队有嫌隙，草民实在不敢再带他们上战场了。”
18.
夏江此时被言侯之信调离了京城，正在江南寻觅自己的亲生子。
夏冬夏秋兄妹二人齐心协力，调查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不过三天，萧景琰困守边城尚未经历第二战，便收到了金陵传信。
谢玉罢爵，赤焰重建，主帅、梅长苏。
此后数天，大渝内部斗争加剧，每日只是小股军队骚扰边境，萧景琰方觉压力大减，还有闲心数着日子等着那敢冒赤焰军名的江湖骗子来此支援。
然而等二人见面，萧景琰却无法做出预计中的翻脸揍人的举动。
因为这个形象实在过于熟悉。
白衣盔甲加身，活脱脱便是梦中那个像自己献上初吻的陌生人。
19.
又是一个吻。
“抱歉，虽然不是初吻，但技巧上还是差了点，所以不喜欢……就忘了吧。”
萧景琰刚领着梅长苏入帐，便被人堵了上来。
那个吻轻轻巧巧地落在了自己的唇上，与梦中的滋味一般无二。
那里面藏着的感情太深太深，让他猝不及防。
一个在现实中只见了两面，却在梦里见了无数面的人，怎么会有这般浓烈的情感？
20.
萧景琰执意让梅长苏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长苏一边翻着战报，一边在宣纸上涂涂写写，随口应道，“江湖邪术，托梦于你。”
“……”萧景琰不说话，就静静地盯着这个神秘的自称梅长苏的人。
“好吧我说，”写完最后一笔，梅长苏抬头，招呼萧景琰过去桌案旁参谋一下他刚写完的策略，“如果你觉得这个方案可行的话，我就去大渝……”
“林殊，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么？！”
21.
梅长苏手一僵，双唇开开合合数十次，却都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你的策略很完美，果然是最善奇谋的你。哪怕手中握有的不过一群新兵，也敢以小搏大，突入敌后。”萧景琰没有死抓着林殊的身份问题不放，反而开始认真揣摩起梅长苏所书的几个方案。
“你……”梅长苏被噎了一下，“这么说你支持我深入大渝？”
“不。”萧景琰细细思索一番，还是否决掉了他的提议，“北燕一役之后，大梁邻国中都针对江湖人士采取了各种限制措施，哪怕你带领江湖高手前去也不一定能有所建业，更何况只是一群新兵。”
“确实如此。”梅长苏点头认可了萧景琰的说法，却又提出了另外的解决策略，“既然敢去，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大渝境内我埋下的钉子虽少，却都是一个钉子一个坑，为我等潜入敌后订好了一层保护罩，无需担心。”
22.
“深入敌后，意义何在？”萧景琰翻来覆去的看着刚刚梅长苏翻过的战报，不理解这人为何突然想起要进入大渝境内。
“想尽快拆掉大渝北燕北狄的联盟，光靠遥控是不够的。”梅长苏轻松地说道，“自然需要我亲自出马。”
“如果都在你计划之内，你应当直接掏出你做好的方案，而非现写。怕我不信任你，还故作姿态的强吻……？”
“不是故作姿态。”梅长苏以食指拦住了萧景琰接下来的话，“是太久不见这样的你了，萧景琰。”
是啊，那个梦里的自己，也是身披戎装，手握佩剑，与现在一般无二。
23.
对于萧景琰而言，这不过每夜只做一次的梦而已。对于梅长苏，那却是时时刻刻刻在心头的场景。
毕竟是上一世两人的最后一面。
毕竟是前世今生的唯一一次的吻——现在是两次中的那个初吻。
算计这个江湖，谋划这个天下，再来一次的梅长苏得心应手。
回忆那头水牛，回味唯一的吻，只是初恋的梅长苏生疏得很。
24.
萧景琰知道自己拦不住梅长苏，也不可能陪他一起前去大渝。
梅长苏如此善于伪装自己，而他却连做一个假动作都要迟疑半天，两个人合作潜伏，最终的结果只会是自己害惨对方。
梅长苏最终也没有给他解释前因后果，只告诉他时机未到，然而言语中敷衍的意味如此分明，让萧景琰连气都生不起来。
——梅长苏似乎是在追赶着时间，如果不是在思考什么，那一定是在执行着他自己计划好的某些事情。
萧景琰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甚至连梅长苏身边的人都不清楚。
距离梅岭惨案不过两年有余，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曾经快意潇洒驰骋疆场的林家小殊，变成了如今走一步前必要算上十步的梅长苏？
25.
在大渝的闲王和二分之一大渝的帝王之间，大渝的几位皇子毫不犹豫的都选择了后者。
在北燕的帝王和大渝属国的藩王之间，北燕六皇子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在一统北狄的帝王和大渝治下的一个部落首领之间，北狄如今最大的部落的首领当然也没有犹豫，选择了立国帝王。
梅长苏从不屑阴招。
能用阳谋的地方，何苦要委屈自己入那阴谋诡算的地狱呢。
有利益一致的时候，三国联军自然齐心协力；如今利益分歧不可避免，分裂也不过是一两天的事情。
26.
大梁兵不血刃轻取大渝北燕北狄联军。
曾经的林燮林殊不屑阴谋诡计，所以浴血奋战直至最终。
曾经的梅长苏已经没有精力自北境偷入大渝施展手段，所以在北境耗尽心血，最终只能做到重铸北境防线便已力竭。
如今，他不再只关注大梁内政，亦不再只心系赤焰。
他的心中，自始至终都是当年祁王兄与父帅所念的大梁江山。
萧景琰有的风骨，他林殊从来不缺。
27.
班师回朝之时，萧景琰拿着手上那张阵亡战士名单，恨不得撕碎了才好。
一整张干净的宣纸，上面只写着梅长苏三个大字。
大渝的议和书上，只写着要大梁交出璇玑公主这个挑动两国关系的罪魁祸首以平民愤。
——璇玑公主之死，毕竟只是大梁内部秘闻。就连玲珑公主是死是活，这些邻国都不曾搞清楚过。
事涉璇玑公主及滑族事宜，梁帝自然当庭震怒。
悬镜司、大理寺、刑部等官方机构加速运行起来，夏江与谢玉难兄难弟在牢中重逢，赤焰彻底平反昭雪，萧景琰所领的长林军与梅长苏“阵亡”后由蒙挚代领的新赤焰军俱有加封。
28.
双珠亲王萧景琰与太子殿下萧景宣并立朝堂之上。
誉王因滑族牵累，已被贬斥为献王，驱逐出京城。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后悔，萧选这个梁帝头一次不曾打压萧景琰这个耿直过头的儿子。
他问景琰未来的目标，景琰只回了一句。
在官在商均无所求，唯愿大梁河清海晏，江山永固。
萧选琢磨着那句江山永固，颇为失落的挥手叫他退下。
——那是林燮曾经扶他上位时所发的宏愿。
29.
萧景琰被梁帝派去各地巡查。
官场的黑暗，江湖的纷争，民众的疾苦，萧景琰亲身经历。
有暗卫的保护，他虽时时身处危险之中，却从未真正面临生死艰险。
在这过程中，他还尽心尽力地寻找着梅长苏。
他尝过王二家的饼子，吃过张三摊上的豆花，给过李四几文大钱。
他几次三番，都离梅长苏很近很近，却永远找不到他。
30.
直到蔺晨找到他，萧景琰才知道梅长苏经历过什么。
然而再见时，那个遭受了太多苦难的青年却笑得阳光灿烂，“景琰，我是林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林殊。
萧景琰在内心默默的回应道。
还剩二十年的人生，他的小殊选择做回林殊。同名同姓，却会是与当年的赤焰少帅截然不同的人生。
至于被朝廷追封、同时暗中追捕的江湖人士梅长苏？
31.
某天的某个茶馆之中，一个年轻帅气的说书先生一拍响木：“今天我们就来说一说，从前啊，有个梅长苏……”
——全文END。
